第126章 仇殺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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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仇殺的可能性最大
大黃跟在初易明身後吐舌頭搖尾巴。
初靈姿忽然想到什麽, 蹲下對大黃道：“大黃，去聞一聞邱家門裏有沒有異常。”
大黃“汪”地叫了聲，聽話地湊到門縫裏嗅著鼻子。
不過片刻, 它沖著門裏狂吠, 一聲高過一聲。
鄰居們都楞住，大黃雖是野狗, 卻與珍珠巷裏人人都很親近, 從未見過它如此發狂。
初靈姿大喊：“別楞著了，裏面肯定出事了，撞門。”
說是撞門，可其實那薄薄的木板門根本不禁撞。
才兩下，門便被撞開。
剎那間, 一股血腥氣蜂擁而出，站得離門近的幾人被熏得連連後退。
等眾人定睛一看，門後邱家的外孫邱望安趴在血泊中, 而左邊臥房的門口倒著邱父, 邱母則死在床邊。
人群中發出一陣陣尖叫聲。
初靈姿轉身擋住初易明, 對他道：“快去武昌侯府通知少卿大人。”
初易明看著初靈姿，一咬牙：“是，阿姐。”
初靈姿將鄰居們都擋在門外, 正色道：“各位叔嬸，邱家出了命案，現下, 這裏由大理寺接管, 無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 也請諸位無事不要圍觀，先行回家中等待, 衙役們很快便到，會一一向各位問話，拜托。”
都是看著初靈姿長大的鄰居，雖然也有好事的，不過探頭看了幾眼，所有人便都很配合地回了家。
趁著人還沒到，初靈姿先將三人的眼睛都看了一遍，看完後，她大致理出了作案過程。
昨夜，邱家三口已經上床，老兩口都已經睡著，只有小外孫邱望安，在床頭點了油燈看書。
看到困倦，他放下書剛準備睡覺，聽見有人敲門。
邱望安怕吵醒外公外婆，老人家睡眠淺，醒了便不容易再入睡，於是他一骨碌翻下床去開門。
站在門後，邱望安輕聲問對方是誰。
對方並沒有回答，他以為自己聲音太小，門外的人沒聽見，不再多想，拉開了門栓。
夜裏，只有月光，邱望安看見門外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甚至還沒有看清他的臉，男人輪著砍刀，直向他劈來。
不過兩三刀，邱望安便沒了氣息。
聽見外屋動靜的邱父，披著衣裳打開臥房門，不過一瞬，利器便要了他的命。
才剛下床的邱母看見兇殘的一幕嚇得幾乎腿軟，一下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男人獰笑著走近，低頭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邱母，手起刀落……
初靈姿心驚肉跳，這個男人與她從前辦的任何一個案子的殺人犯都不同，他極為冷靜，目標明確，行動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
屋裏並沒有被翻動過的跡象，說明此人殺完人便離開，甚至從裏面鎖了門，翻窗而出。
不為財，只為殺人，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仇殺。
多年的鄰居，初靈姿也想不明白，邱家老兩口能與什麽人結下滅門之仇。
要盡快找到邱玉嬋，通知她家裏出事。
初靈姿又在腦海裏將那個男人不甚清晰的模樣回想了一遍，他動作太快，只有邱母看的最清楚。
男人身材魁梧，長相平平，最為明顯的特點便是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初靈姿還在沈思，陸聞淵已經率著一班衙役趕到。
“大人。”
陸聞淵略一點頭：“有何發現。”
初靈姿略略將發現現場的情形說了一遍，陸聞淵邊看邊聽，最後停在老兩口臥室的床邊：“因此，仇殺的可能性最大。”
初靈姿：“我也是這麽想。”
“等孟河他們到了，立刻安排向所有鄰居問話，查明邱家的人際關系，找到她女兒的下落。”
又和她想得一樣。
程帆懸許諾的三日休沐才過去一個白天便告終，許老頭十分不忿。
嘴上罵罵咧咧，腳下卻一點沒耽擱，緊趕慢趕到了現場，許老頭也嚇了一跳。
他查看每一具屍體，“嘖嘖”道：“兇手到底和死者有多大仇，這砍得也太用力了，刀刀見骨。”
陸聞淵沈著臉：“若是和大人有仇可以理解，為何連孩子也下這麽重的手。”
“可不是，”許老頭指著邱望安腦袋上的刀傷，“這孩子的傷最重，頭上這一刀，連頭顱骨都裂了，你們要知道頭顱骨那是人身上最硬的骨頭，可想而知，這人恨到了什麽程度。”
孟河幾人陸陸續續來到現場，粗略看了一遍便一人幾家開始問話。
陸聞淵道：“靈姿，你也把對邱家了解的情況說一說，還有老爹，現場勘完去醫館，也找他了解一些情況。”
初靈姿知道的其實不多，她與邱玉嬋不熟，邱玉嬋離家的時候她還小，如今邱玉嬋只偶爾回來給些錢，她幾乎沒怎麽見過她，連長相都很模糊。
大致說了說邱家的情況，陸聞淵吩咐人看管現場，將屍體全部帶回大理寺，跟著初靈姿和初易明去了醫館。
初易明一路跟在兩人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初靈姿和陸聞淵說著案情，倒是忽略了他。
到了醫館初易明徑直進了後堂。
初沐安得知邱家出事著實被驚了一跳：“邱叔邱嬸？怎麽可能，他們怎麽會有仇家，兩位老人莫說與人結仇，鄰裏鄰居間連紅臉都沒有過，姿姿，快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爹，還在查，您好好想想，邱玉嬋您對她了解多少？”
“玉蟬？”初沐安咬著唇想了想，“其實，我前陣子見過她，她來定藥膳，還與我聊了幾句。”
初靈姿激動地抓住她爹的手：“什麽時候，你們聊了什麽，您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陸聞淵拍拍她，一言難盡的表情示意她不要太激動，放手。
初靈姿尷尬地松手：“爹，沒抓疼你吧。”
“無事，”初沐安道，“聊倒是只隨便聊了幾句，我也不大記得了，不過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男人，男人看著挺富裕，衣著華麗，那藥膳一個月五兩銀子，他倆一人要了一份，而且都定了三個月，地址有的，你等等，我去拿登記冊。”
邱玉嬋有相好的男人這點在初靈姿與陸聞淵的意料之中，她常年不歸家，多半是有相好的。
不過這個相好的，見不得光的可能性很大，若是成了親，何故不見爹娘。
邱玉嬋極有可能做了什麽人的外室。
“對了，”初沐安拿著冊子出來，“我想起來了，與玉蟬一同來的男人姓但，看起來四十來歲，我記得玉蟬叫他但老板，對，記著呢，就在這。”
初沐安將冊子交給二人。
“但”這個姓氏並不多見，這麽說起來，還是個老板，想來應該不難找。
陸聞淵謝過初沐安：“走，去各大商行，找一找這位但老板。”
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商行，若是在該行行商，必須入行會，若是自己行商被行會查出來，這生意怕是便做不下去了。
眼看就要天黑，兩人抓緊時間跑了兩家商行，分別是布料行和織染行，但是，都沒有一位姓但的老板。
此時天色已黑，兩人商量了一番，明日再繼續跑，回到大理寺。
許老頭正在抓緊驗屍，雖說看起來死因不覆雜，不過一下三具屍體，許老頭焦頭爛額。
孟河幾個也把周圍鄰居都問了個遍。
“頭兒，我問到，邱家老兩口三十多年前從西邊逃難來了京城，在京城紮根，本地並無親屬。”
“對，”袁田繼續道，“一家人窮得叮當響，好不容易將女兒邱玉嬋拉扯大，她卻一聲不響地跑了，再回來便是大了肚子，她自己說嫁了人，不過鄰居們都不信，還不知道在哪大的肚子，生了孩子也不養，也不管，就交給老兩口，自己便又跑了。”
羅淩點頭：“好在這個孩子爭氣，又聽話乖巧，又會念書，比易明小一歲吧，鄰居們倒是都很喜歡這個孩子。”
這點初靈姿知道，初易明常和邱望安玩在一起，上了同一間學堂後兩人更是親密。
初靈姿這才發現初易明的狀態不對勁。
幾人又七嘴八舌地說了一些，都和初靈姿知道的事差不多，暫時沒什麽突破。
她心裏擔心弟弟，有些心不在焉。
陸聞淵道：“今天先到這裏，明日直接去各個商會打聽有沒有一個姓但的老板，此人與邱玉嬋熟識，能幫我們找到邱玉嬋的下落。”
初靈姿忙不疊地跑回家。
初沐安對她努努嘴：“易明晚上就沒吃兩口飯，他心裏難受，你去勸勸吧。”
聽見姐姐進門，初易明趕緊用袖子抹了臉上的淚痕，低低喊了聲：“阿姐。”
初靈姿輕輕將弟弟摟進懷裏：“想哭就哭，不用忍著。”
初易明豆大的淚珠忍不住地往下掉：“放榜那日，望安還與我說，他也要考秀才，考舉人，掙錢給邱爺爺邱奶奶養老，讓二老安度晚年。”
初靈姿拍著他的後背：“望安是個好孩子。”
“兇手為什麽要殺他？”初易明擡起頭，“阿姐，望安，是不是死的很慘？”
雖說初靈姿當時擋得嚴實，不過門被打開的一剎那還是有不少鄰居看見了裏面的慘狀，他們議論間，初易明聽了不少。
初靈姿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說實話，怕他受不了，可又不想騙他。
初易明仰著臉，任由淚珠滑落：“阿姐，你一定要抓到兇手，望安……望安……”
一直被壓抑的悲痛此刻再也困不住，洶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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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 它沖著門裏狂吠, 一聲高過一聲。
鄰居們都楞住，大黃雖是野狗, 卻與珍珠巷裏人人都很親近, 從未見過它如此發狂。
初靈姿大喊：“別楞著了，裏面肯定出事了，撞門。”
說是撞門，可其實那薄薄的木板門根本不禁撞。
才兩下，門便被撞開。
剎那間, 一股血腥氣蜂擁而出，站得離門近的幾人被熏得連連後退。
等眾人定睛一看，門後邱家的外孫邱望安趴在血泊中, 而左邊臥房的門口倒著邱父, 邱母則死在床邊。
人群中發出一陣陣尖叫聲。
初靈姿轉身擋住初易明, 對他道：“快去武昌侯府通知少卿大人。”
初易明看著初靈姿，一咬牙：“是，阿姐。”
初靈姿將鄰居們都擋在門外, 正色道：“各位叔嬸，邱家出了命案，現下, 這裏由大理寺接管, 無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 也請諸位無事不要圍觀，先行回家中等待, 衙役們很快便到，會一一向各位問話，拜托。”
都是看著初靈姿長大的鄰居，雖然也有好事的，不過探頭看了幾眼，所有人便都很配合地回了家。
趁著人還沒到，初靈姿先將三人的眼睛都看了一遍，看完後，她大致理出了作案過程。
昨夜，邱家三口已經上床，老兩口都已經睡著，只有小外孫邱望安，在床頭點了油燈看書。
看到困倦，他放下書剛準備睡覺，聽見有人敲門。
邱望安怕吵醒外公外婆，老人家睡眠淺，醒了便不容易再入睡，於是他一骨碌翻下床去開門。
站在門後，邱望安輕聲問對方是誰。
對方並沒有回答，他以為自己聲音太小，門外的人沒聽見，不再多想，拉開了門栓。
夜裏，只有月光，邱望安看見門外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甚至還沒有看清他的臉，男人輪著砍刀，直向他劈來。
不過兩三刀，邱望安便沒了氣息。
聽見外屋動靜的邱父，披著衣裳打開臥房門，不過一瞬，利器便要了他的命。
才剛下床的邱母看見兇殘的一幕嚇得幾乎腿軟，一下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男人獰笑著走近，低頭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邱母，手起刀落……
初靈姿心驚肉跳，這個男人與她從前辦的任何一個案子的殺人犯都不同，他極為冷靜，目標明確，行動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
屋裏並沒有被翻動過的跡象，說明此人殺完人便離開，甚至從裏面鎖了門，翻窗而出。
不為財，只為殺人，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仇殺。
多年的鄰居，初靈姿也想不明白，邱家老兩口能與什麽人結下滅門之仇。
要盡快找到邱玉嬋，通知她家裏出事。
初靈姿又在腦海裏將那個男人不甚清晰的模樣回想了一遍，他動作太快，只有邱母看的最清楚。
男人身材魁梧，長相平平，最為明顯的特點便是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初靈姿還在沈思，陸聞淵已經率著一班衙役趕到。
“大人。”
陸聞淵略一點頭：“有何發現。”
初靈姿略略將發現現場的情形說了一遍，陸聞淵邊看邊聽，最後停在老兩口臥室的床邊：“因此，仇殺的可能性最大。”
初靈姿：“我也是這麽想。”
“等孟河他們到了，立刻安排向所有鄰居問話，查明邱家的人際關系，找到她女兒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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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罵罵咧咧，腳下卻一點沒耽擱，緊趕慢趕到了現場，許老頭也嚇了一跳。
他查看每一具屍體，“嘖嘖”道：“兇手到底和死者有多大仇，這砍得也太用力了，刀刀見骨。”
陸聞淵沈著臉：“若是和大人有仇可以理解，為何連孩子也下這麽重的手。”
“可不是，”許老頭指著邱望安腦袋上的刀傷，“這孩子的傷最重，頭上這一刀，連頭顱骨都裂了，你們要知道頭顱骨那是人身上最硬的骨頭，可想而知，這人恨到了什麽程度。”
孟河幾人陸陸續續來到現場，粗略看了一遍便一人幾家開始問話。
陸聞淵道：“靈姿，你也把對邱家了解的情況說一說，還有老爹，現場勘完去醫館，也找他了解一些情況。”
初靈姿知道的其實不多，她與邱玉嬋不熟，邱玉嬋離家的時候她還小，如今邱玉嬋只偶爾回來給些錢，她幾乎沒怎麽見過她，連長相都很模糊。
大致說了說邱家的情況，陸聞淵吩咐人看管現場，將屍體全部帶回大理寺，跟著初靈姿和初易明去了醫館。
初易明一路跟在兩人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初靈姿和陸聞淵說著案情，倒是忽略了他。
到了醫館初易明徑直進了後堂。
初沐安得知邱家出事著實被驚了一跳：“邱叔邱嬸？怎麽可能，他們怎麽會有仇家，兩位老人莫說與人結仇，鄰裏鄰居間連紅臉都沒有過，姿姿，快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爹，還在查，您好好想想，邱玉嬋您對她了解多少？”
“玉蟬？”初沐安咬著唇想了想，“其實，我前陣子見過她，她來定藥膳，還與我聊了幾句。”
初靈姿激動地抓住她爹的手：“什麽時候，你們聊了什麽，您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陸聞淵拍拍她，一言難盡的表情示意她不要太激動，放手。
初靈姿尷尬地松手：“爹，沒抓疼你吧。”
“無事，”初沐安道，“聊倒是只隨便聊了幾句，我也不大記得了，不過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男人，男人看著挺富裕，衣著華麗，那藥膳一個月五兩銀子，他倆一人要了一份，而且都定了三個月，地址有的，你等等，我去拿登記冊。”
邱玉嬋有相好的男人這點在初靈姿與陸聞淵的意料之中，她常年不歸家，多半是有相好的。
不過這個相好的，見不得光的可能性很大，若是成了親，何故不見爹娘。
邱玉嬋極有可能做了什麽人的外室。
“對了，”初沐安拿著冊子出來，“我想起來了，與玉蟬一同來的男人姓但，看起來四十來歲，我記得玉蟬叫他但老板，對，記著呢，就在這。”
初沐安將冊子交給二人。
“但”這個姓氏並不多見，這麽說起來，還是個老板，想來應該不難找。
陸聞淵謝過初沐安：“走，去各大商行，找一找這位但老板。”
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商行，若是在該行行商，必須入行會，若是自己行商被行會查出來，這生意怕是便做不下去了。
眼看就要天黑，兩人抓緊時間跑了兩家商行，分別是布料行和織染行，但是，都沒有一位姓但的老板。
此時天色已黑，兩人商量了一番，明日再繼續跑，回到大理寺。
許老頭正在抓緊驗屍，雖說看起來死因不覆雜，不過一下三具屍體，許老頭焦頭爛額。
孟河幾個也把周圍鄰居都問了個遍。
“頭兒，我問到，邱家老兩口三十多年前從西邊逃難來了京城，在京城紮根，本地並無親屬。”
“對，”袁田繼續道，“一家人窮得叮當響，好不容易將女兒邱玉嬋拉扯大，她卻一聲不響地跑了，再回來便是大了肚子，她自己說嫁了人，不過鄰居們都不信，還不知道在哪大的肚子，生了孩子也不養，也不管，就交給老兩口，自己便又跑了。”
羅淩點頭：“好在這個孩子爭氣，又聽話乖巧，又會念書，比易明小一歲吧，鄰居們倒是都很喜歡這個孩子。”
這點初靈姿知道，初易明常和邱望安玩在一起，上了同一間學堂後兩人更是親密。
初靈姿這才發現初易明的狀態不對勁。
幾人又七嘴八舌地說了一些，都和初靈姿知道的事差不多，暫時沒什麽突破。
她心裏擔心弟弟，有些心不在焉。
陸聞淵道：“今天先到這裏，明日直接去各個商會打聽有沒有一個姓但的老板，此人與邱玉嬋熟識，能幫我們找到邱玉嬋的下落。”
初靈姿忙不疊地跑回家。
初沐安對她努努嘴：“易明晚上就沒吃兩口飯，他心裏難受，你去勸勸吧。”
聽見姐姐進門，初易明趕緊用袖子抹了臉上的淚痕，低低喊了聲：“阿姐。”
初靈姿輕輕將弟弟摟進懷裏：“想哭就哭，不用忍著。”
初易明豆大的淚珠忍不住地往下掉：“放榜那日，望安還與我說，他也要考秀才，考舉人，掙錢給邱爺爺邱奶奶養老，讓二老安度晚年。”
初靈姿拍著他的後背：“望安是個好孩子。”
“兇手為什麽要殺他？”初易明擡起頭，“阿姐，望安，是不是死的很慘？”
雖說初靈姿當時擋得嚴實，不過門被打開的一剎那還是有不少鄰居看見了裏面的慘狀，他們議論間，初易明聽了不少。
初靈姿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說實話，怕他受不了，可又不想騙他。
初易明仰著臉，任由淚珠滑落：“阿姐，你一定要抓到兇手，望安……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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